黄芪一钱,甘草五分,人参(去芦)三分,当归身(酒焙干或晒干)二分,橘皮、升麻、柴胡各二分或三分,白术三分。每日1剂,水煎服。早、晚各服1次。
谓黄芪、人参、甘草三药为“除湿热、烦热之圣药”,即气虚发热,以甘温补气,治本而退热。白术专补脾胃,《本草经疏》云:“其气芳烈,其味甘浓,其气纯阳,为除风痹之上药,安脾胃之神品。”然李氏于原书后却谓白术“除胃之热,利腰间血”。前者乃述白术有补中益气,俾气充阳升而热退,后者却颇有些令人费解。考白术可“利腰间血者,血届阴,湿为阴邪,下流客之,使腰脐血滞而不得通利,湿去则诸证愈矣”。明示本药并非行血滞之品,实为健脾燥湿而收功。上述人参、白术、甘草三味,甘温补中之品,与黄芪阳辅相成,则补气健脾之功益着,均为本方臣药。
气虚日久,必损及血,故本方又配伍甘辛而温的当归补养阴血。张介宾说:“其味甘而重,故专能补血;其气轻而辛,故又能行血。补中有动,行中有补,诚血中之气药。亦血中之圣药也。大约佐之以补则补,故能养营养血,补气生精,安五脏,强形体,益神志。凡有形体虚损之病,无所不宜所以,本方用之既有补而不滞之长,又不悖立法甘温之旨,加之得参、芪、术、草益气生血之助,补血之力益彰。清阳当升不升,则浊阴当降不降,升降失常,清浊相干,气机不畅,故配伍陈皮调理气机,以助升降之复,使清浊之气各行其道,并可理气和胃,使诸药补而不滞。
以上二味共为佐药。再人轻清升散之柴胡、升麻,以协诸药共助清阳之上升。正如《内外伤辨惑论》所说:”胃中清气在下,必加升麻、柴胡以引之,引黄芪、人参、甘草甘温之气味上升。??二味若平,味之薄者,阴中之阳,引气上升也。“《本草纲目》亦说:”升麻引阳明清气上升,柴胡引少阳清气上行,此乃禀赋虚弱,元气虚馁,乃劳役饥饱,生冷内伤,脾胃引经最要药也。“因二味并无补益之功,故”在脾虚之病用之者,乃借其升发之气,振动清阳,提其下陷,以助脾土之转输,所以,必与补脾之参、芪、术并用且用量不宜过重,如《药品化义》说:柴胡“若多用二三钱,能祛散肌表??若少用三四分,能升提下陷。”升麻“善提清气,少用佐参、芪升补中气。”故此二药佐而兼使。炙甘草调和诸药,亦为使药。 上述诸药合用,可使脾胃健运,元气内充,气虚得补,气陷得举,清阳得升,则诸症可除。赵献可曾说:“凡脾胃喜甘而恶苦,喜补而恶攻,喜温而恶寒,喜通而恶滞,喜升而恶降,喜燥而恶湿。”本方甘、补、温、通、升、燥俱备,故在补益脾胃方中颇具特色。
现代常化裁运用于治疔体弱所致的眩晕、头痛、耳鸣、耳聋、视力模糊,以及慢性气管炎、子宫脱垂、脱肛、习惯性流产、崩漏、功能性低热等见有上述证候者。
1、素体气虚,易患感冒,或气虚外感发热不退,身倦多汗等症,可用本方治疗。
2、本方亦可用于气虚下陷所致的胃下垂、肾下垂、眼睑下垂等证。若加入积壳或积实可使内脏平滑肌收缩有力,肌张力增强,效果更好。
3、凡一般慢性疾病,症见脾胃虚弱,食欲不振,少气懒言,自汗体倦,动则气促,舌淡脉虚等,亦可加减使用。